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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成娘:满门碧血荐轩辕

将儿女们送入革命队伍

1919年,五四运动爆发,革命思想迅速传播,曹成娘的四个孩子,受五四运动影响,暑假回家,讨论的都是革命道理,“共产主义”、“妇女解放”、“十月革命”这些新鲜词,也进入曹成娘耳中。

曹成娘是乡下妇女,虽粗通文墨,但见识有限,因为好奇,她常常向儿女们请教这些名词,儿女们总用最浅显的话语,给母亲解释,渐渐的,曹成娘对儿女口中的新世界,充满了憧憬。

1925年,曹成娘的大儿子参加了国民革命军、小儿子周廉考入黄埔军校,二儿子周炳星成为党员,并担任陶洲煤矿工会委员长,女儿周临之同样参加革命,担任大义区农会妇女部长和区女子联合会会长,而曹成,虽然年近花甲,也加入了乡农协会,担任宣传员,一家人都为新世界的到来,努力奋斗。

用爱给儿女们一个奋进的人生

1926年夏天,周廉从黄埔军校毕业并参加中国共产党,被党组织派回耒阳,负责夏塘地区的农 动指导工作,不料被地主陈培芝毒死。凶讯传来后,曹成娘悲痛得昏厥过去,醒来则不断呼喊“要为廉儿报仇……”周廉在外的几个兄妹闻讯都赶回了家。痛失亲人,兄妹心中都十分难过,面对花甲之年痛失爱子的老母亲,他们只好强忍泪水,反过来劝慰老人家。有的提出要留下来和老人做伴。曹成娘却执意不肯,她对儿女说︰“绕膝承欢,床前尽孝,实为庸夫鄙妇之举,廉儿已为革命尽了忠,你们兄妹正值年青有为之时,理应置身有用之地,献身报国。自古忠孝不能两全,忠为国家,孝为一人,何去何从,你们兄妹自择之。”听了母亲的严辞告诫,三兄妹深感惭愧,他们立即返回了各自的工作岗位。

携子女共赴刑场

1928年初,在朱德、陈毅的率领下,湘南起义爆发,隐蔽在广东的周炳星被任命为工农革命军驻耒阳军事特派员,周临之任区苏维埃政府妇女部长,曹成娘任宣传部长。62岁的曹成娘四处奔波,传达组织指令,因年纪太大,又裹着小脚,数次累得晕倒,但看着大伙儿打土豪、分田地,儿女口中的新世界马上就要成真,曹成年是充满干劲儿,稍稍休息,便投入到工作中去。

可惜的是,当时的红军还十分弱小,4月初,面对反动派的反扑,决定离开,上井冈山与秋收起义的红军会师。部队离开后,曹成娘与儿女留在耒阳继续干革命。

1928年5月,由于叛徒出卖,曹成娘被反动派逮捕,为迫使这位耒阳县的宣传部长投降,供出更多人,挨户团主任谷飞鸣亲自与曹成娘“谈心”。当谷飞鸣说做母亲的,不能让儿女有家不能归时,曹成娘是愤怒不已:“我们四海为家,现在豺狼横行,归家何益?……遗憾的是没能将你们这伙儿豺狼消灭!”。最终,谈话不欢而散。

曹成娘入狱不久,他的儿子周炳星、女儿周临之也被捕入狱,牢房中的曹成娘听到儿女受刑的惨叫,心都碎了。酷刑之后,反动派把周炳星。周临之扔进了曹成娘的牢房,让母子三人商议要死还是要活,母子三人毫不犹豫,选择“牺牲个人,永不叛党!”。

1928年5月15日,曹成娘、周炳星、周临之母子三人被押赴刑场,看着前来送行的乡亲们,周炳星道:“乡亲们,不要哭,要用战斗驱散黑暗,迎接黎明!”。行刑之前,曹成娘大声道:“我们母子要站着死,要看看你们怎么把我们母子三人杀害!”。

但刽子手按照谷飞鸣的吩咐,故意不让他母子三人速死,先后向他们每人身上打了30多枪,使他们浑身流血,直到气绝。亲眼目睹曹成娘母子三人英勇就义,乡亲们无不为之动容和惊叹,他们到处讲述曹成娘母子慷慨赴死的悲壮故事,并以此激励革命斗志,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前仆后继,冲锋陷阵。

来源:衡阳日报文化周刊

耒阳市近现代人物专题

整理:陈露